对《易经》卦爻辞吉凶原因的解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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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们要聊的话题仍然是《易传》对《易经》卦爻辞吉凶原因的解释。

熟悉《易经》的朋友都知道，《易经》卦爻辞之中有较多“吉凶悔吝”之辞，其实就是对卦、爻的吉凶判断。《易传》在解释这些吉凶判断的原因时，提到的重要范畴之一就是“应”。

“应”：有应则吉，无应则凶

正如上篇文章（《周易》入门13：古人占筮怎么判断吉凶？（二）当位则吉）所说，仅以是否 “当位”，还无法解释《易经》所有卦爻辞的吉凶之理。于是对《易经》卦爻辞吉凶原因的解释，《易传》作者，结合是否“当位”的规则，又建立了是否“应位”的吉凶判断方法，即：有应则吉，无应则凶。

所谓“应位”是指：六十四卦每一卦的上、下卦所构成的六爻，初爻与四爻、二爻与五爻、三爻与上爻等的爻位是相对应的关系。《易传》（比如，《彖传》《象传》）认为，只有爻位相对应的两个爻的阴阳属性不同时，才是“有应”，否则是“无应”。比如，初九爻与六四爻上坎下离卦感情解卦，初爻是阳爻，四爻是阴爻，初与四的爻位是对应的，两个爻的阴阳属性也不同，这种情况就是“有应”。如果换成“初九爻与九四爻”（两爻都为阳爻）或者“初六爻与六四爻”（两爻都是阴爻），即使初与四的爻位是相对的，也会因为两爻的阴阳属性相同，而被认为是“无应”。

下面，我们将通过列举三个例子，来体会“有应则吉，无应则凶”。

一、《大有》卦

上离☲下乾☰

比如，《大有》卦（上离☲下乾☰）的六五爻辞说：“厥孚交如，威如，吉。”这句话的意思是“卦兆很好，顺人心愿，吉。”如果按照“当位则吉，失位则凶”的原则，《大有》卦的六五爻，是阴爻居阳位，应该是“凶”，结果爻辞却是吉利的。对此，《周易·大有·彖传》解释说：“大有，柔得尊位大中，而上下应之。”《彖传》指出六五爻辞之所以吉利的原因之一是“上下应之”。“上下应之”是指《大有》卦的六五爻与九二爻，上下相应对《易经》卦爻辞吉凶原因的解释，符合“有应则吉”的原则。

此外，值得注意的是，《彖传》指出六五爻辞之所以吉利的原因之二是“柔得尊位大中”。之所以说“柔得尊位大中”，是因为《大有》卦六五爻，位居第五爻位，属于尊位（六十四卦的每一卦的第五爻都是尊位），六五爻是阴爻、柔爻，所以说“柔得尊位”。所谓“大中”，是指六五爻处于上卦离卦☲的中位，符合“得中则吉”的原则，所以爻辞吉利。之所以说“大”中，是因为五爻处于“尊”位，是阳位，尊、阳皆为“大”。

题外话：《乾》卦的九五爻也是尊位。古代皇帝自称真龙天子，乾为龙，乾卦九五爻是尊位，所以皇帝也被称为“九五之尊”。

二、《未济》卦

上离☲下坎☵

又如，《未济》卦辞：“未济。亨，小狐汔济，濡其尾，无攸利。”这句话的意思是：占筮时得到《未济》卦，最终会亨通。但是如果像小狐狸济渡将成而中途浸湿尾巴不再继续前进，则会无所利。《未济》卦的六爻都不当位，按照“失位则凶”的原则，卦辞应该是不吉利的。然而其卦辞却说“亨”（亨通）。对此，《周易·未济·彖传》解释说：“未济，亨，柔得中也……虽不当位，刚柔应也。”《彖传》指出未济卦卦辞之所以亨通的原因之一是“刚柔应也”。《未济》卦上离☲下坎☵，六爻分布规律是：初、三、五阴爻，阴居阳位；二、四、六阳爻，阳居阴位。虽然六爻都不当位，但是初爻与四爻、二爻与五爻、三爻与上爻均有应，符合“有应则吉”的原则，因此卦辞说“亨”。

此外，值得注意的是，《彖传》指出未济卦卦辞之所以亨通的原因之二是“柔得中也”。六五爻符合“得中则吉”的原则，所以爻辞吉利、卦辞也吉利。“柔”是指六五爻，“得中”是指六五爻居上卦中位。《彖传》认为六五爻“柔得中”也是《未济》卦最终“亨通”的重要原因。另外，六五爻处于上卦离卦之中位，离为火为明，象征六五爻能够明智诚信、时行而行；六五爻为柔爻，离卦为中女，为柔卦，柔爻居柔卦中爻，象征六五爻能够时止则止、功成而止，深谙涉济中道。

三、《井》卦

上坎☵下巽☴

再如上坎下离卦感情解卦，《井》卦九二爻的爻辞说：“井谷射鲋，甕敝漏。”甕（wèng），是陶器，这里是汲水陶瓶。这句话的意思是当《井卦》二爻之时，井中干涸无水只剩下一些泥鳅，汲水瓶已经破漏。九二爻辞虽无一字说“凶”，但“凶”象和“凶”义已寓于爻辞之中。那么，为何《井卦》九二爻会是凶象呢？对此，《周易·井·小象》解释说：“井谷射鲋，无与也。”意思是井中之水向下渗注而不能上升，是因为九二爻无应援之人。之所以说九二爻无应援之人，是因为九二爻以及与之相对的九五爻，都是阳爻，是“无应”之象。根据“有应则吉，无应则凶”的原则，九二爻因为无应爻，所以是凶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