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阮途记》:打破空间,摆脱时间阻力

佚名 2023-05-29 16:02

《阮途记》:打破空间,摆脱时间阻力

打破空间,摆脱时间阻力

武侠文学的形态演变中,时空双维度是可以被无限虚化的,背后则是舒飞廉的江湖叙事的当代意识在21世纪新武侠文学内部的觉醒。一方面源于民众历史认知体系的变革,另一方面在于文学虚拟空间的先锋主义改造,足以击破历史的现实性支撑。如果把《阮途记》创作中的现实性直接归于小说情感的内部,那么对历史性的抹除便拥有了文学意义的合法性。这放置在《阮途记》中便增添了小说中现代感的文学特质。

《阮途记》保留了看似“合理”的传统武侠文学韵味《阮途记》:打破空间,摆脱时间阻力,这姑且看成作者对情怀的自我感念。但极度自由的时间感,证明了现代主义文学与传统故事的极大契合性。人性的狂热张扬、丰富的内心独白、坚韧的情感张力,足以让小说摆脱武侠“原生”的价值观约束,让思想感念进入一个超时空的、为我们感同身受的情感领域。

《阮途记》:打破空间,摆脱时间阻力

首先,小说空间被打破,江湖这一年代感的现实观被无限拆解。中国古代祭拜的江湖里的胡海龙王被赋予了地球之外的生命能量,历史也在空间悖论中被多次揉碎。胡塞尔、海德格等西方哲学家在《金驴记》中以师徒身份登场,“一身功夫名唤现象学,也是非凡,在大秦已是一等一的绝学”。小说家金庸则以书生文人的身份,只存在于一众世外高人的谈话和调侃中,世界的丰富性大幅度提升,原有的武侠次元壁被打破。第四面墙在文学中介入,致使后现代性一并破除了固有的叙事空间。这一创作路径印证了《阮途记》的虚构本质。

其次,作者跳出了历史成规的界限,摆脱了固有的时间阻力。舒飞廉以多主角并行的模式,串起了延续百年的武侠体系,人物关系藕断丝连,但均独立成篇。无论是人物的对话、构建的环境以及所延展的事件脉络,跳脱出传统的“父-子”、“师-徒”江湖叙事定律。相遇的陌生人间的情感流动支撑起了《阮途记》整体的人物脉络,流动的时空中流动的情感,仿佛道出了江湖的本质。用作者自己的话来说,即江湖本来就是奇妙的,偶然的,像青草上的朝露一样。

《阮途记》:打破空间,摆脱时间阻力

书写现实人群的情感困惑

虚构不仅介乎时间和空间,舒飞廉独到世界观的呈现于通篇极为明显。读者对于人物气韵的通感,或许才是《阮途记》最重要的精神价值,通感让小说的找寻意识更为明确,文学的后现代性在“迷失-找寻”中具备了新的能量。

虽然《阮途记》是虚幻的江湖,但我们可以把其当成异世界的情感在当下人群中的精准投射。角色和我们当下的共情度形成了世俗意义的关联,作者的情感向度顺理成章带入到了故事每一篇的气韵中。这不禁让读者联想到王家卫的《东邪西毒》和《一代宗师》。二者皆借助一个虚拟的外壳,书写现实人群的情感困惑。

“超脱”是舒飞廉第一重重要感觉。身体在精神的概念化表达中,终究可以被抹去。甚至通过故事来看,部分角色始终处于生死的临界点。精神能量的释放,足以掩盖肉体的欲望。身体的张力在空山老人和三娘子身上被隐匿,他们代表了舒飞廉对于江湖的精神超脱。空山老人借物幻化成一棵竹子简述现代主义小说对传统文学的超越,三娘子被变成一头驴。可见,肉体的客观性在现代感的强化中被消弭,由竹子里反弹而出的,正是秋水老人练就的无涯真气,敦和绵长、厚德载物,生生不息。人变成一股精神能量,小说完成了个体从物质到精神的境界升华。

但舒飞廉并不摒弃世俗。对世俗的眷恋简述现代主义小说对传统文学的超越,存在于《阮途记》的大部分角色中,人物对于现实世界的依存和眷恋《阮途记》:打破空间,摆脱时间阻力,构成了小说的血肉;入世和出世两种思想境界的碰撞化为叙事的核心张力。对“入世”的执念,集中于张横、李魁和薛不离等人身上,他们对欲望的直观表达,一部分基于经验、一部分基于欲望本心。性情中浓郁的江湖气,强化了小说“人”的存在性和欲望的价值。

在舒飞廉眼中,“入世”和“出世”并非水火不容,这源于他对生死的私人化感悟。一方面渴望肉体飞升简述现代主义小说对传统文学的超越,一方面执迷于每一刻的感官效能,而二者的平衡度也在张横和邬归身上现出奇异的端倪。传奇大盗的去向终无人可知,在对现实经验的深度感受中完成了肉体的消散,死亡在张横这里成了一个谜。邬归是作者对抗故事确定性的又一理想的外化。个人经验和时间权威相互依存,邬归身上既有对当下感官的严重依存,又可在对生命的自嘲中完成对死亡的剥离。

作者/李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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